向國境之南望去,你一定會因為眾多的經(jīng)典愛情故事而惦記著這塊土地。奧斯卡“最佳外語片獎”提名的電影《青木瓜之味》中梅把精心做好的菜肴裝在托盤里,走進客廳,在柔光中第一次見到溫文爾雅的浩仁先生,情竇初開的懵懂與美好,像極了越南的青木瓜籽,它們一顆顆,閃亮的,溫潤的,像白玉。
這緩慢卻禪意涌動的故事,不露痕跡地把越南埋藏在我心里。過了雨季,踏上一班國際列車走入這個多情的國度。
坐著火車去河內(nèi)
動靜之間河內(nèi)城 一個多情的國度
早晨,街邊的越式早點讓人食欲大開。
到訪越南的第一站是首都河內(nèi)。從廣西出境,飛機、汽車、火車皆可入境越南。都說越南的步調(diào)很慢很慢,于是選了慢慢悠悠聽著列車碰撞鐵軌的聲音去越南。
手持非同尋常的火車票,坐進帶有國徽的車廂。起初,并沒有新奇,只是到了中越邊境的中方關口憑祥時需要辦理出境手續(xù)和攜行李進行安全檢查。再過一會兒,手機發(fā)來信息,進入越南境內(nèi)了,車廂里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,需要下車在越南關口同登辦理入境手續(xù)。
柔和的燈光點綴著午夜后的昏暗,站在具有法國建筑遺風的車站月臺上,仿佛剎那間回到上個世紀的法國小鎮(zhèn)。遞交護照,工作人員蓋入境章,返還,手續(xù)簡單快捷。走出法式格調(diào)的辦公樓,突然意識到本掛了十多節(jié)車廂的火車就只剩下幾節(jié)車廂,未及細數(shù),就被催促著趕緊上車。越南鐵路的軌距與眾不同。在國內(nèi)通用的是1435毫米標準軌,而越南的鋼軌是其在淪為法國殖民地時法國人修建的,寬度只有1000毫米,鋼軌窄,車晃動得也利害,就這樣搖搖晃晃,晃到河內(nèi)。
一杯滴露咖啡 任時光遺忘
動靜之間河內(nèi)城 一個多情的國度
咖啡屋的一角別具風格。
不得不說,我是多么愛此刻的河內(nèi),早晨的河內(nèi),第一縷陽光刺破霧靄的河內(nèi)。好靜,好慢,教堂的一聲鐘響,余音回落到街道的末端。我已經(jīng)顧不得顛簸一夜的疲倦,在旅舍放下行李就出門。背著書包的幾個小男孩踢著足球去上學;一對老夫婦牽手而行;身著奧黛的年輕姑娘輕盈邁步,不落丁點兒痕跡,他們都一一留在了我的相機里。
走在街的這頭,要根法棍,夾上黃瓜、番茄、生菜、黃油、雞肉,如同此時的氣息,初秋的清爽還略帶夏末的濕膩。手中的法棍還沒咽罄,街邊的河粉小攤彌散的香味兒惹人垂涎,河粉,越南的傳統(tǒng)食物,某種意義上已是越南美食的標簽,河粉起源于越南北部地區(qū),所以說河內(nèi)的河粉更為地道。傳統(tǒng)河粉以大米制成,佐以蔬菜、香料、牛肉或雞絲,湯底主要用洋蔥和牛骨熬制,獨特的一點在于蔬菜皆是生食,茼蒿、薄荷,還有些說不上名的菜。當然,這條街還沒走完,就看見一些人圍坐在兩個巴掌大的小桌上,細聊閑談。桌上放著一個鋁制器皿,器皿上端有個過濾器,咖啡粉被壓實在過濾網(wǎng)上,加以開水,于是棕褐色的咖啡一滴一滴地滴入放置在下面的小杯,這種咖啡有個形象的名字叫“滴露咖啡”。要喝上這杯咖啡,真得坐下來等,咖啡聞著太苦,老板拿了個加入了煉乳的小杯放在下面,一滴一滴,白色的煉乳與棕褐色的咖啡相互交融,旋動。就這樣,我與一旁的越南大叔們雞同鴨講地說著,比劃著,在河內(nèi),任時光遺忘。
旅行中,哪怕是那么丁點兒的碎片都會漫不經(jīng)心地嵌入我們的生活,成為背景、記憶、文字,水乳交融,再也剔除不去。等到明天,它會是一本記載著時光的相冊,待到兒女問起我年少時的步跡,打開抽屜,手捧相冊,我會娓娓道來。
“轟轟烈烈”的摩托城
騎著摩托車的人們在河內(nèi)大街上穿梭著
剛喝完咖啡,把注意力從閑聊中移開,才發(fā)現(xiàn),此時,我已置身于一片氣勢驚人的摩托車流中,轟轟烈烈震耳欲聾的發(fā)動機聲此起彼伏。如果說,此刻的河內(nèi)就是一座摩托車上的城市,一點兒都不為過。還沒從上一秒的靜謐中緩過神來,有些頓然失措。而那些騎在摩托車上的男男女女,飛速前行卻是悠然自得。河內(nèi)的摩托車速度之快,以至于大多像我這樣初來乍到的游人過馬路都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呆上幾天后,悟出“河內(nèi)過馬路法則”,第一要睜大眼睛“見縫插針”地找車流的縫隙,二則是用肢體語言告知,譬如舉手示意司機停車。
在公共交通欠發(fā)達的河內(nèi),租輛摩托車環(huán)游河內(nèi)城不失為一種特別的體驗,當然前提是你會開摩托車,并能反應靈敏地面對周圍的“車友”,倘若當不上摩托車司機也無妨,叫當?shù)厝溯d上你,任憑發(fā)絲飛舞,穿梭車流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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