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夏吳忠黃河大橋輔道橋在今年7月撤銷了存在10年的收費站,正當群眾拍手稱快的時候,當?shù)卣块T卻在路口設置了路障,通車道變成了死路,行人和車輛都無法通行。(10月14日中廣網(wǎng))
作為公共服務者的政府居然會封堵公共服務設施,荒唐得實在離譜。地方政府自然會覺得理不直、氣不壯,于是拋出“安全考慮”的理由:“高速公路和輔道是并行的,中間只是用隔離墩分開的,太不安全”,然而兩路“并行”已有十余年,為什么恰好是撤了收費站才開始考慮百姓安全問題?“取消收費后,隱患將會更大”,兩路并行的安全隱患與“收費”有什么關系?
其實原因是明擺著的:這邊一座免費通行的大橋,那邊3公里處一座收費大橋,這邊若不堵死,車輛全從這里走,那邊的收費橋便收不到錢了。由此,我們看見了一幕“立體”的“攔路搶劫”。無利可圖,寧肯把大橋封死也不讓走,地方政府公司化——唯利是圖的行為方式,簡直有點無以復加,甚至連遮羞布都不要了。
“貸款修路,收費還貸”的模式走到今天,目的性似乎越來越出現(xiàn)顛倒的趨勢:借機生財,把收費站當成印鈔機,成為地方政府預算外收入的一項重要來源,已經比修路養(yǎng)路更重要。很多公路還清貸款后繼續(xù)收費,還有很多公路似乎已經沒有了“期限”概念,有些公路只收費不怎么養(yǎng)路——路況極差,高速路不高速,但收費毫不含糊。公眾紛紛質疑,所收費用去了哪里?
收費公路演變?yōu)榭柯飞?,很大一個問題在于,基本不存在有效監(jiān)控收費過程與去向的機制,地方政府在收費問題上的角色幾乎就是多位一體:批準收費、操作收費、支配收入、收費收支監(jiān)管,等等,都是自己跟自己說話。即便省級部門掌握審批權力,但實際上也多是利益分享方之一。
不管是“堵路搶劫”,還是“無利不起早”,最需要反思的是地方政府公司化的問題——本應把公共服務放在第一位的政府,為什么總是把創(chuàng)收、生財視為第一要務?以至于沒了油水就制造麻煩。我們的行政模式到底出了什么問題?(馬滌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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